林苟起初震惊,低头看了看胸口,很快接受了,说:“也不是完全没有用。”
brian偷偷瞥他,说:“以后也会用,你这辈子都逃不开了。”
“担心我的安全,一定说得这么不好听吗?”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觉得不好听,brian好好说话,brian能不能学会尊重。”
brian学林苟的语气,逗得对方大笑,他们顺着路灯往家走,时快时慢,弯弯曲曲,只是牵着手始终没有松开。
洗过澡,林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我的耳钉?”brian接过来,“你怎么拿回来了。”
林苟走到院子里将洗好的衣服挂起来,声音提高,说:“陈爷爷特意给我的。”
锁好院门,声音越来越近,“你真用这个还债?”
“是啊。”brian随手放进口袋里,“你不是说偷了他的糖。”
“我什么时候说的。”林苟完全不记得。
“林苟!”brian喊道:“我们的婚礼上你说的话竟然不记得了?”
经由提醒,林苟勉强记起来,苦笑不得:“都十几年了,陈爷爷早就不记得了。你拿这么贵重的宝石还5角钱的棒棒糖,他心里不安。”
下午去码头小卖部买东西,陈爷爷神色慌张,宛如烫手山芋般,动作迅速的根本看不出来是70岁老头,“拿走拿走,你家那个外国人给的。我守了五年,天天睡不安稳,快折寿里。”
林苟收回来,好好跟陈爷爷道歉。陈爷爷的儿子是他的同学,正好带着孩子来码头玩,两人聊了几句。
晚上,brian一进被窝直接躺进林苟的怀里,“好冷啊这个屋子,连空调都没有。”
“以前穷,买不起空调,木头和砖混着的老房子是该修修。”林苟张开怀抱,把brian紧紧抱住,“好点没有。”
“嗯。”brian扬起微凉的鼻尖在他下巴上蹭了蹭,“你要一直抱着我。”
“知道了。”
夜晚完全安静下来,只剩下耳边若有四五的海浪声,窗户隐隐被风吹得咚咚作响。
“如果那时候我没有被加利安先生带回来,你会跟别人结婚吗?生许多个继承人。”林苟不曾问这么多。
brian打了个哈欠,喃喃道:“会吧,为了家族。但不会生孩子。”额头抵着林苟的肩膀,唇碰了碰,“我想要能掌控的继承人不一定要自己生,你看看我父母和爷爷,我们四个人有任何血缘牵绊吗?”
brian感到耳侧落下一吻,接着落到他的发顶和额头,亲他的鼻尖和眼睛。林苟一贯很凶,这些吻却很轻,像呵护一只脆弱的玻璃娃娃。
brian搂住他的脖子越收越紧,找到一个间隙,说:“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是。”林苟拨弄他被打湿的睫毛,心脏像被一只手握紧,又被这束可爱的小羽毛轻轻搔弄。
“如果我早一点到贝加…”
brian笑道:“你那个时候能安慰我什么?土的要命,只会给我穿红袜子,咬我的脸,惹我生气!”
想到初到贝加的自己,林苟也跟着笑起来。
得了便宜卖乖,brian又开始翻旧账,“我还是生气,我都没有说出那个单词,你竟然抛下我就走!”
“我只是下楼。”
“那也不行!我只是想了一下,没有真的做!”
签了协议,brian有更改婚姻状态的权利—亦有想了便能做的权力。
畏惧会伤害brian,林苟将情绪藏得很好,“哦,所以我不能生气?”
brian大为震惊,一咕噜坐在林苟身上,横眉冷对:“哼,你就是这样铁石心肠,脾气又倔又硬的中国人。”
林苟手搭在brian大腿上,接话:“你还想说我一穷二白,偏偏自尊心那么高,是虚伪的中国人,这是你造成的啊。”
brian:
brian有一万套歪理,轮到林苟也用一次。
他靠坐着,一手揽住brian的后腰,上身压上去,“尊敬的布雷奇先生给了我尊严,给了我平等,所以我没有养成趋炎附势的性格,阿谀奉承的技巧,明哲保身的本能。”
“这么说来,我又倔又硬的脾气就是你造成的。”
brian:bullshit!
他来不及为自己发声就被林苟吻住。
那么温柔的吻,轻微的啃咬在唇舌尖成了感谢,成了感叹,成了谁都无法抵赖的岁月痕迹。
brian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吻完毕,微微喘息。他分明在林苟眼里读出什么来,他说:“我不会让你再签任何协议,iproise。”
身在局中,渺小者无法统观全貌,可尚且来得及。
林苟张开双臂将他圈住,指尖按在他的脊椎,感受着他们心脏迸发出的逐渐重叠的跳动节奏。
“不要为我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