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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这一堆破事儿在卫霄心里转悠,他却有口难言,他能说吗?说段枫玥嫌他□□长得丑吓哭了?他丢不起这个人!于是斜瞪了庄骋这个大老粗一眼,对方还在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他没好气地挥了挥手:“脱什么脱,喝多了听错了吧!你当你长了个金疙瘩?谁愿意看!快滚!”

庄骋见他实在生气,颇有眼色地爬起来,连声应道:“哎哎哎,我滚,我媳妇儿在家等我呢……哎?这个时辰不会不让我进屋了吧。”

卫霄到底没睡觉,一溜烟儿冲进因昨日卫霄大婚歇在寨里的裴益房里,塞给他一副画像,让他去醉花楼找沈鹊翎问问,这画像上的到底是谁?是段玉成的外室子还是甚么国公府的嫡哥儿,两厢印证,才知道段枫玥说的话可不可信。

裴益睡眼惺忪地听完这一套,就被拎着领子扔出了寨门,衣领都散落着,在黑夜凉风里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衣服嘀咕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直到第二日临到午时,裴益才从醉花楼里回来,一推门裹着一身脂粉气坐在了卫霄对面,卫霄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不满道:“慢。”

裴益倒是不委屈自己个儿,自顾自倒了杯茶道:“我能有什么法儿。你大半夜让我去,你知道醉花楼什么地方吧?人家正打得火热呢,我有什么脸去找沈鹊翎?这才从小怜儿房里坐了会……不多说了,打听出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画像,哐当一下扔在卫霄怀里,正色道:“你接回来的,可不是段玉成的外室子,是正儿八经的国公爷的孙子,段玉成的嫡出子段枫玥。”

画像一抖落,顺势在卫霄怀里散开。素衣白裳,黑发乌然的哥儿双膝弯曲跪于蒲团,青烟袅袅环绕下双手虔诚合十,眉目艳丽,却又染上化不开的忧愁,平添涟漪。绝妙的一副美人图,卫霄曾日日观摩翻看,也知其右下角盖着戳红印,篆体注“段玉成画”,郑重又风雅。

他心情复杂沉默,那边裴益已经摇着扇子自顾自猜测:“那段玉成再想向瑞王表忠诚,也肯定舍不得把嫡出子送到咱们这儿。就算舍得……他段玉成是段枫玥的亲生父亲不假,但一个五品官的赘婿!敢这么干,是活得不耐烦想让国公府办了吗?所以啊,要么是出了意外,要么就是背后留了一手阴的。”

“依我看来,你还是把这金贵疙瘩送回去吧,咱们可惹不起。”裴益摇摇头望向卫霄,却见对方依旧抿着唇盯着画像出神,他心道又让美色给魇住了,恨铁不成钢地拿扇子骨在卫霄胳膊上一砸,重声道:“我跟你说话呢!寨主大人!”

卫霄这才回神,他默不作声地仔细收起画像,问道:“你说什么?”

裴益长于短叹道:“我说让你把他送……”

这回裴益还没说完,卫霄就毫不犹豫道:“不行!”

裴益面色扭曲:“为什么不行?”

卫霄咬牙切齿道:“反正就是不行!”

裴益无语凝噎。

卫霄眸色变得晦暗,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一声:“他管重山不仁不义,坑老子一回,我浑水摸鱼捞个媳妇儿怎么了?出岔子让他管去!”

苍峦县位于大梁国和玄羯国交接处,虽偏僻但险要。澧家寨更是处在边境中的边境,和玄羯国只隔了一道山墙。近来边关紊乱,时有边冦侵扰,可厢军羸弱,禁军掣肘,要是等他们来救场,澧家寨都能用遍地人头就着黄花菜下酒了。

五月前,卫霄照例带寨里的匪徒将越界的边冦打回老家,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乔装打扮一番下山在酒肆独自饮酒,三杯酒下肚,异状浮上心头,不止是这波边冦来的时机不对,更是……耳后一阵沉重的风声袭来,卫霄目光一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将桌上的酒壶扔了出去!

酒壶和酒坛相撞,瓷瓦破裂,酒水四溅。酒肆寂静了片刻,随后从四面八方响起尖叫声,场面登时兵荒马乱,酒客四散而逃。

如此热闹的声音下,对面浑厚沧桑,不容忽视的嗓音传入耳畔:“寨主擒人时带的那堆人马,事先藏在了何处?”

卫霄几乎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冷笑着后退,手摸上大腿上绑的匕首:“你是何人?为何装作边冦犯我澧家寨?”

“东边那路人可是诈死?”那人自顾自猜测,斗笠缓缓抬起一个弧度,就在卫霄以为他要抬头说话时,那人突然发难,一掌拍向酒桌,借力向卫霄面门抓来。

酒桌在斗笠人身后四分五裂,卫霄瞳孔骤缩,登时和这人缠斗在一起。生死存亡之际,卫霄突然发现那人左肩活动迟缓,舔了舔唇,目露兴奋攥紧匕首向破绽袭去。

斗笠人被他步步紧逼,已然落了下势,只能轻功一闪,逃窜般向房檐而去。

彼时雨势正盛,两人对峙,剑拔弩张,却谁也没先动一步。卫霄始终提着一根心神,想趁机击杀对方,却在此时瞳孔一缩,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用枯槁的双手摘下了斗笠。

斗笠下的面容苍老,唇角向下,说不出的威严。那人眼神浑浊,看向卫霄的视线却明亮奕然,藏着呼之欲出的赞赏之情:“果真如鹊翎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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