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以后五哥一定会竭尽所能,以己之身护你周全、护你平安、护你康健。”
秦惟熙看着他嘴唇翕动,待片刻却仍是一个字没有说。她一双明眸宛若秋水,带着笑意朝他看去:“五哥,你且说。”
姜元珺站在原地,耳畔忽响过一声惊雷,雨越下越大,骤雨击打在青石板上的一声声,也犹如在敲打着他的左心房。
他红着眼,朝后退了一步,微微弯下了身作了辑礼。秦惟熙瞳孔一瞬骤缩,一手执伞,一手欲扶起他。
“五哥。”
奉画再后也张大了嘴巴,这般的太子殿下她从来不曾见过。
姜元珺却无论如何亦不起身,他道:“皇祖父在天有灵请为孙儿见证,姜氏儿郎,元珺今世心已许一人,一生坚定与汝,永不相负。他日吾若未为秦家沉冤昭雪,吾愿以死谢罪,以己罪过身见得皇祖父。他日若吾顺利即位,吾愿倾尽所有,只为一人。”
他抬起头看向雨幕下一身素衣,时年不过稚龄,今却已近桃李年华的姑娘。姜元珺喉间一动,再道:“七妹妹,你可愿……”
他的话还未罢,远处屋舍的檐上忽而落下一片灰瓦,瓦坠于地摔得粉碎。奉画正欲一声惊呼,被随后而来的璞娘拉到了屋子内,奉画蹙着一双秀眉,两眼冒火,凶巴巴地房梁上望:“璞娘,到底哪里来的成精野猫儿!我拿了小鱼干也捉不到它!”
屋檐下,姜元珺眼睫一颤,却许久都未等来对面姑娘的一声应答。
他浑身微颤,抿着唇,抬起头依旧看着她温润一笑。
“五哥,可若真的有那一日我应是以何种身份呢?”秦惟熙看着他道。
“是以罗家小星之面?还是以谋逆叛国罪名的罪臣之女一面呢?”
姜元珺心底猛然一巨痛,但还未待他开口,对面那一身清冷的姑娘已再言:“五哥。可那四方的天地,会将我生生的困在那里。七妹我亦无意入得姜氏之门。”
骤雨仍然未歇,靖宁侯府。
褚夜宁一身玄衣同样被雨水浇得湿透。他阴沉着面,似带着强烈的不满情绪,气势汹汹回到了梵荫堂。随后一手解下身披的深紫大氅随手掷在一侧椅上,九曲追上前问:“侯爷,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你去哪儿了?”
“茶来。”褚夜宁一身湿漉漉的束腰锦衣坐在了太师椅上,雨水顺着他的衣角不停向地面滴去。
九曲暗自心惊,雨天独自出门又浸雨而归,回了家却不马上换掉一身湿透的衣裳,而是想喝茶。他赶忙吩咐府中的下人去沏上一壶热茶,又忙斟了茶递过。
他再次试探地问:“侯爷?”他咧着嘴角,笑哈哈地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侯爷不高兴了?”
褚夜宁稍抿一口茶,轻抬起眼皮,道:“出去。”
“啊?”九曲张了张嘴,身子却下意识地朝身后转去:“是。”
褚夜宁猛地一脚踹向了他的屁股,声音清冽:“被偷家了算不算啊!”
“哎呦!”九曲未曾料到这突如其来地一脚,那边褚夜宁已起了身朝外走去,冷声道:“叫上老钟、松阳,去密牢!”
“是!”九曲忙称是,心下却已明白这滂沱大雨的深夜孙大伴要遭殃了。而侯爷方才的声音里分明带着些许的咬牙切齿。他急忙追向已快步离开梵荫堂朝密牢而去的褚夜宁,又与随踵而至的松阳贴近,一面拿眼觑着前面的活阎王,一面忍不住开口问:“偷家。老松,你说甚叫偷家?”
松阳面无表情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老九,少操心,多办事!”
九曲怒瞪他一眼,气哼哼地转身离去去寻最后而来的钟题。这活阎王原来也不是什么活阎王,虽说老夫人早早过身,但有老侯爷在世,当年的世子爷还是个幸福美满的公子哥。
国子监里谁家的小公子见到世子爷不曾退避三舍,也有那胆大的道一句靖宁侯府的小霸王,那玩世不恭的侯世子。但世子爷生得妙啊!生得唇红齿白,极其俊俏,像极了当年早逝的侯夫人。当年的世子爷又带着他们揍遍了那些不长眼来惹上他靖宁侯府大门的真纨绔,别提多威风。
但后来那个冬月里,他却眼见所见京城里的犹如人间地狱,世子爷的杀伐果断,身携腥风血雨而归,犹如修罗而来,手起刀落,所过之处满是杀戮,杀疯了眼。
第62章 李垂榕
翌日。
晨起,晨曦过后。赶上罗聆休沐,二人一同在罗府的膳厅吃了早膳。秦惟熙与他说起了久宝与孙绍浦及靖王一事。自康乐帝生了一场大病后便有些萎靡不振,很多时候都是太子代为处理国事,罗聆身为詹事府詹事也开始繁忙了起来。因此端午过后二人才有闲暇时间能凑在一块吃一顿家饭。
纵使沉着于罗聆,听闻这些事也许久才缓过神来。而后只道:t“难怪夜宁年少时祖父便与我说起过,他日后会大有作为。当年夜宁决绝而去,我一直忧心夜宁,可这忧心想在想来却是多余的。”他摇头失笑:“看来这些年,不只是我们在努力。”目光中却很是欣慰:“阿烁亦可

